「那力量,究竟是什麼?」遠處的觀眾席上,柏雙手十指交叉,他也問著自己。

「看樣子,你下一場比賽的對手,還沒有完全確定啊。」旁邊的阿歲皺眉,「不過割喉之狼都已經變成這樣了,怎麼還不死?」

「阿歲,我問你喔。」柏雙眼綻放銳利光芒,突然提出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。「觀眾做什麼事,會造成比賽犯規?」

「呃?黑暗巴別塔的規定很鬆散的,基本上只要不傷害到比賽選手,石之八座都不會出手。」阿歲左顧右盼,坦白說,他還挺怕那傢伙的。

「只要不要傷到比賽選手嗎?」柏一笑,「那太好了,那我就不會犯規了。」

「啊?」阿歲一愣,正要開口問。「你想要做什麼……」

忽然,他發現柏已經起身,身體一縱,一口氣跳過層層的人群。

「柏!」阿歲忍不住叫了出來,「你這傢伙老是搞這招,別把命玩掉啊!」

不遠處,柏已經逼近了擂台邊,那是割喉之狼的藍色角落。

柏摩擦著拳頭,慢慢微笑。

「如果我沒猜錯,讓一切便詭異的風,就是從這裡吹出來的啊。」

割喉之狼屢敗屢戰,而且身軀不斷妖魔化,將中了偷襲後必須爭取時間的小英,陷入難以想像的苦戰。

而同時間,柏靠著他掌握風的能力,溜到了割喉之狼的藍色角落,然後,柏的手一伸,拍向了一個人的肩膀。

「嘿。」柏微笑,另一隻手則慢慢的握拳。「你好啊,人權律師。」

「啊?」那個西裝筆挺,道貌岸然的人權律師一愣,轉過頭,看著拍他肩膀的男人,柏。

而下一秒,柏的拳頭已然握緊。

「是你吧,」柏一笑,「是你用你的技,在操縱割喉之狼吧?」

「啊?你在說……」人權律師大驚,退了一步。

但這一退,已經太遲了,因為柏的右拳,已經夾著錘鍊無數次的風,朝著人權律師的臉門,直接轟了過去。

砰。

人權律師的臉吃了柏的重拳,整個身體往後翻倒,撞上了擂台的角落,而同一時刻,擂台上的割喉之狼動作猛然一頓。

像是失去控制的機器人,整個人停了下來。

「小英,就趁現在!」柏大吼,「給割喉之狼最後一擊。」

「原來如此。」小英吸了一口氣,從擂台邊抓起了至今以來最重的一個鐵塊。

上面的數字,是一千。

一千公斤,這是一台卡車的重量。

「結束。」小英單手抓著這個等同一台卡車的鐵塊,宛如豪氣的籃球灌藍,高高躍起,飛躍了半個擂台,朝著呆滯的割喉之狼,直砸了下去。

鐵塊落下。

小英的手直壓到了地板,而鐵塊更整個埋入地底,連同鐵塊下的惡魔,割喉之狼,一起埋葬。

鐵塊陷落,緊接而來的是從地底傳來的巨大悶響,會場所有的觀眾都不禁伸出手,猛力抓住椅子手把,因為強大的震波,從擂台中心蔓延開來,震的他們的屁股同時離開了椅面。

同時間,擂台也終於承受不住小英的暴力,轟然而垮,在崩落的鋼筋中與煙塵中,只剩下一個女孩傲然站在鐵塊之上。

她宛如破壞世界中的女神,清純且迷人,對著擂台下方,露出帶著稚氣的微笑。

「嗨。」小英笑著打招呼,真的很難想像,她是剛才將割喉之狼連同千斤鐵塊,一起壓到地底的怪力女。「你是躲避人吧?」

「嗯。」柏只是稍微點頭。

令柏擔心的是,就在小英一拳讓擂台崩落之時,人權律師竟然趁機掙脫了柏的箝制,不見了。

人權律師也許自己本身不強,但能操縱割喉之狼與暴力小英周旋,肯定不是普通角色。

更何況柏很清楚,他的那一拳雖重,但卻沒有真正擊倒人權律師。

「謝謝你。」小英的臉在會場的燈光照映下,有些泛紅。「看樣子,割喉之狼不會再爬出來了,你知道,他真的很噁心。」

「不客氣,我只是想看到一場公平的比賽。」柏確定人權律師已經逃走,嘆了一口氣。

人權律師逃了,那表示這個棘手的角色,未來還會再出現。

「嗯,希望我們的比賽……」小英跳下鐵塊,想要和柏再說些話,但柏已經轉身,朝著阿歲走去。

小英微微一愣,正要追上柏的背影,但小英的支持者已經如潮水般湧來,讓現場再度陷入混亂之中。

小英忍不住一直目送著柏的影子,漸漸淹沒在人群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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