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故事,是「武曲」和「破軍」兩顆大星的交叉片段。

武曲一已經完成,接下來就是破軍二登場。


新的故事,請大家多多指教啦。





他死了。

莫名其妙的死了。

他只記得,當時的他正拿著棍子,在暗巷中追逐著。

他的棍子上沾著血,他也不知道,那是他同伴的血,或是對頭的血,他只知道,他要追,也要逃。

因為這是一場械鬥。

城市中兩個不起眼堂口「黑貓堂」和「全來會」,爭奪地盤時候的械鬥。

而他,柏,有幸成為這場械鬥中的一份子。

只是雖然他參與其中,事實上他早已搞不清楚,這場械鬥開始的原因,好像是黑貓堂賣安非他命,賣到了全來會的地盤上,然後全來會來個黑道慣例「黑吃黑」,把黑貓堂的貨全都攔下來。

然後,黑貓會就派人在KTV揍了全來會的人,留下幾隻手腳在沙發上,雙方於是正式火拼起來。

可是,小狂,也就是他最好的朋友,曾經對他說,這一切都只是傳言,真正的原因,是因為黑貓堂堂主的女友,移情別戀愛上了全來會的某個小弟,叫什麼「天馬」的,於是黑貓堂主不爽,就掀起了這場械鬥。

一個女人的移情別戀,就讓數十名兄弟出生入死。

這就是黑道。

這就是義氣?

有時候,連他都感到有點荒謬。

只是就算再荒謬,他現在仍身不由己的在暗巷中奔跑著,他算了算,自己大概打倒了三個人,這數字已經可以交差了。

差不多可以找個安全的地方,去抽根煙休息一下了,只是不知道小狂在哪裡?小狂這傢伙雖然不太會打架,但打起來很狂。狂的下場,不是對方害怕的逃,就是小狂被打到在地上找牙齒。

希望,小狂不要傷得太重才好,我好不容易替他把省道上的檳榔姊妹花,約出來,他如果拄著拐杖去約會,肯定煞風景。

他腳步慢慢停下,開始尋覓安全的角落,可是,就在這個時候,他發現了暗巷的盡頭,有個黑色的東西在蠢動。

「還有一隻嗎?」他慢慢走著,棍子在地上摩擦,發出咖啦咖啦的聲音。「你是哪一邊的,黑貓?還是全來會?」

黑影沒有回答,依舊背對著他,蹲在牆角。

「欸,我不管你是誰?你也是打累了在這休息吧?我不想和你打。」柏握著棍子,語氣透露著威嚴。「但你要給我滾出來,別在哪裡鬼祟。」

黑影還是沒有回答,只是背影的肩膀,隱隱抽動著。

柏皺眉,他直覺的握緊了棍子,步伐縮小,謹慎向前。

而就在距離黑影背部僅有三公尺距離的地方,柏忍不住揉了揉眼睛,因為他看到了黑影的腳邊,有著一個人,直挺挺的躺著。

「怎麼回事?」柏的動作更加謹慎了。

倒在地上的人,是自己人?還是對頭?而那個黑影,鬼鬼祟祟的把人拖到暗巷,又打算要做什麼?

而當柏看見了地上人的真面目,柏卻訝異了。

小狂。

小狂躺在地上,臉色慘白,彷彿被冷凍多時的死屍,而更可怕的,卻還在後頭。

那個黑影,他的手,正在小狂的胸膛部位掏摸,接著,當黑影的手拉起。

柏看見了,一個快速鼓動,鮮紅的心臟,在黑影的手中。

心臟?這是什麼妖怪啊!

柏忽然大喝,「混蛋,放開我朋友!」

然後,柏的棍子,高高舉起,夾著霹靂氣勢,朝著黑影的肩膀打了下去。

棍子落下,柏卻只覺得背脊一陣冰涼,因為他沒有打中任何東西的實在感。

那黑影,真的是鬼?

而這一次,黑影終於回頭了。

他的五官朦朧,對柏來說,就像是對著一大片毛玻璃,在看著這詭異的傢伙。

然後,模糊不清的五官中,露出一個陰森至極的笑容,吐出了兩個字。

「陰兵。」

「因冰?」柏遲疑,那黑影已經動了。

察覺黑影一動,曾經在黑街闖出一番名氣的柏,怎麼可能坐以待斃,他雙手握棍,棍子登時甩了出去。

棍子精準的擊中了黑影,但柏心裡卻暗罵了一聲糟糕,他忘記,棍子再猛,打不中目標,又有什麼屁用?

下一刻,柏的胸膛,卻已經被黑影的五指插落,然後,整隻手腕埋了胸膛。

「陰兵。」那黑影又再度說了這兩個字。

「媽的,什麼因冰啊!」柏感到自己的心臟一陣收縮,他的意識就要喪失。

同時間,一個低沈而恐怖的音調,卻像是冰冷的水般,慢慢流入了柏的腦中。

「如今陰界,政府攬權卻不知控制,紫微昏庸,群星各自崛起,六十年易主輪迴,正要啟動。」那聲音說著,「也正是需要戰士的時刻。」

柏看著那黑影的手,噗的一聲,自己的胸膛中抽出來。

一顆比阿狂的心,還要活力的巨大心臟,陡然現身。

「這是你的心魂,也是三魂七魄的源頭,你的心比剛才的少年要強的多,不錯不錯。」那聲音側側的笑著。「你會是一個好陰兵。」

「你……究竟是什麼東西?」柏只覺得他的生命力,隨著那心臟的每一下跳動,不斷離開他的身體,

「我?記住我的名字,因為這名字將來肯定會響徹陰界。」那聲音慢慢的說著,「我叫做廉貞星,邪命。」

「邪命……」柏的呼吸越來越慢,此刻的他,已經不再進氣,每一口吐氣,都是生命最後的能量。「那,我的朋友,也會死嗎?」

「今晚收穫已經夠豐富了,他的心太弱,帶走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。」那聲音笑。「我最愛你們黑社會械鬥了,只要用一點點挑撥,你們就會自相殘殺,讓我趁機奪去你們的心魂,練成陰兵。」

「啊,練成陰兵……」關於聲音所說得最後四個字,柏已經來不及聽完,整個意識,就已經喪失。

而在意識喪失前,柏的眼神的焦距,則看向了他口袋中的手機。

此刻,柏的嘴角泛起不易察覺的笑。

「簡訊。」柏淡淡的笑。「她說過,若是過關,會傳簡訊給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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